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31日 星期日 上海

晨晴83°,午后晴87°。
上海晨晴830 ,午后晴87 0 0

  晨六点半起。七点馀在院吃稀饭后,即有家玉与逸云及其十二龄子(小黑)景仁来。家玉报告钢琴与无线电收音器未能提出情形。八点黄宗甄、解俊民等来,约余至楼下与时代科学社同人谈话,到薛禹谷(顾均正、冯平贯、于同隐均为社员)等二十人。由黄宗甄报告三年来奋斗经过,谓《科学时代》之刊物屡次将以经济匮乏而停刊,卒能支持迄今实为不易。现有社员三百人,销路达七千份云。余为名誉社长(可怪者余并不记有此事) ,起立致词,述科学社创办时之困难,胡明复先生之如何一人苦干,虽中途崩姐,卒能维持《科学》至今日。目前印刷每年出三四期,即二千万元,苦难程度更难于前,故科学时代社之精神虽可佩,而将来或〔有〕与自然科学社、中国科学社合作或合并之需要云云。
  八点半至上海医学院楼上天文气象组读论文。余为主席,计有论文二十五篇,其中天文二篇、气象十六篇,大部为气象所同人工作。地磁二篇、海洋二篇、无所属者三篇。第-篇陈遵勋,民卅七年五月九日之Annu1ar Eclipse日环蚀,其径离杭州偏西北14 公里,在上午九点五十分。赵九章关于西风带之论文二篇,结〔论〕西风带强则风暴弱,此乃根据Rossby 之理论。陶诗言根据四十年北半球天气图研究北半球西风带大气环流强度,知冬强于夏,以五十度1at.纬度为最。次顾震潮Continenta1ity文等二篇。朱和〔周〕以调和分析研究远东气压之波动,以三年之力,只求得1935-36 十月至五月廿-个地方之周期,一为10 天,一为廿二天,方向自NW一班,以西安为M缸. ,而显示空气之Damping effect 阻尼效应。郭晓岚《预告最低温度方法》。张丙辰《中国西南之气团及准静止面》,以成都、汉口、昆明三处之Radìo Sonde 为标准,断定位温轧w在二三公里下为5 0 C ,在二三公里上15吧。可知中间有一不连续面,下部来自东,上部来〔自]SW 之空气。此外温甫之论文二篇、李宪之文均未读。次陈宗器地磁文二篇。唐世凤海潮文二篇,谓厦门、汕头之间有东山岛,自此以上一天有-潮一沙,以南如北海、香港-天24 h 只有一次潮云。涂长望《西风带( U) 风力与中国水旱关系》,谓阜年U 大、水年U 小云。最后石延汉《地候学》文。
  十二点至青年会。商务、中华、正中三书局请中膳,到三百人。经农代表主人讲,余代〔表〕七学术团体致答词。晤商务李百嘉、中华舒新城、中正吴大全。二点四。至市政府路四十八号晤予政、逸云。渠等有一女三子。长薇薇,次明,进苏州中学。三小黑(仁) ,进上海私中-年级。幼子亦在苏州云。三点至研究院参加自然科学社廿周纪念,张季年主席,周同庆、王之卓、张昌绍、胡竟良报告理、工、医、农四科廿年之进步。来宾周鸿经、余、Dr. Silow 、章友三讲。五点散。七点半至〔……〕。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30日 星期六 上海

时有阵雨,风。台风近温州。晚84°。
上海时有阵雨,风。台风近温州。晚84°。

  
中国科学社、自然科学社、天文学会、气象学会、动物学会、解剖学会、地理学会七团体在沪开年会。吕蔚光、卢温甫今晨飞美。晚至福照路961 号晤次仲、二嫂。
  
  晨六点半起。火车方过昆山陆家棋,余等即起床。八点到上海北站。出站后遇顾一樵,即乘其车,借唐臣与俞庆棠赴枫林桥中央研究院。遇叔永。借唐臣各吃面一碗,乃附近所购,下午五点余即大泻。
  九点余,中国科学社、自然科学社、天文学会、地理学会、动物学会、气象学会、解剖学会七学术团体开年会,假中央研究院大礼堂,到四百人左右,座为之满。首由主席任叔永报告。次市政府社会局李副局长致辞。次咏霓述前次渠旅欧之经过情形。最后余讲”科学与世界和平”,约二十五分钟(讲稿登《东南日报》副刊)。
  十一点廿分散会,拍→张〔照〕。即驱车至国际饭店,在14 楼餐厅中膳,由复旦、同济、大同、科学促进会、交大、教育部中央研究院等七团体招待。遇久年不见之友人朱物华、王吉民(中华医史学会会长)、裘次丰、郭守纯、沈溯明、钱雨农等等。席间521由章友三(代表主人高平子,天文学会)代表七学术团体致辞。二点半散会。
  各学会〔开〕事务会。余以气象学会人数不多,请吴沈纪借一房间在901 号开气象学会事务会,到陶诗言、顾震潮、黄厦千、涂长望、严振飞、郑子政、金咏深、石延叹,连余九人。第一余报告史镜清在民廿〔二〕年清华放风筝触电身死后, <会〉〔院〕中捐一千元为作纪念奖金,此款交与高平子(右沧与余均为委员)保管,年息9% ,存盐业银行,自民廿三年存入,曾于廿六年用一次息金。高平子将折交出。会中讨论后,折交黄厦千保存,将来取得本息预备制奖章。次讨论年会提案预备大会者,有建议UNESCO 代表事项。最后石延叹报告台湾气象台状况,计有气象台26所,在新高山3950 meters 设高山测候所,广播无线电三架, 2 KW 者二架, 1 KW 者一架。在爱子山上有可容l∞人办公之气象台,高度22∞ M. ,上装有Wind Funne1,全台用400 [人),内2∞在台北总台。经费每月二千万元台币(二十二亿法币) ,事业费年一千万,即六亿法币也。大学初毕业者140 台币一月起薪,共可得六十万元国币云。
  三点,余至科学社(亚尔培路533 号) ,昕一樵讲”科学与文化”。又至二、三楼看书籍、仪器展览。五点至上海医学院昕沈克非讲演,以腹泻乃回。遇硕民,知于廿六乘Marine Ad1er 到沪,借军霞飞路晚膳。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9日 星期五 南京

晨晴82°,下午晴86°C。时有阵雨,风。
南京晨晴820 ,下午晴86 0 c 时有阵雨,风。

  晨七点起。以蚊咬睡不佳。又以大门未关,赵津等均早起,故更不能睡矣。九点乘Jeep 车至考试院明志楼开第二次大会,宣读联教组织中国委员会组织规程,教育、科学、文化三小组召集人报告三组审查经过。十一点,余先离席,赴北极阁山上气象研究所晤九章及傅承义,并嘱徐延煦抄《科学与世界和平》一文。九章云上海气象台人己增至三十余,而组织不健全,一方交通部之通讯组有另筑气象〔台〕之可能,而一方则又为徐家汇所批评。十二点回考试院。未几散会。应艾险舟、罗廷光、程稚秋、程柏庐四人之邀,至蓝家庄兰田村十→号中大同学会中膳,到适之、月涵、经农、鹤琴(小白)、陈札江、廖茂如等。
  二点回考试院。推定中国委员会(UNESCO) 执行委员会之人选,加倍提出,计依章大会选举十名,故提二十名。二点半开大会,通过科学小组关于科学合作馆与营养中心二议案后,即讨论关于1950 年在中国召集UNESCO 大会及对于本届代表团应如何供献情〔形〕。余主张人选应早决定,以去年为殷鉴:代表到京只三四天之预备即须出发,以致无时间可以详阅一切文件。去年英国大〔使〕馆钱君、法国大使馆赵君、钱能欣君尚可助理,本年墨西哥使馆无人接头此事,故代表团必更形棘手也云云。次就提出二十人名单中选定十人为执行委员,计适之52票、骝先48 、吴贻芳46 、萨本栋39 、张道藩”、朱经农36 、杭立武36 、瞿菊农35 、竺可桢34 、梅月涵33 等十人,即散会。
  赴励志社主席茶点,到蒋夫人、吴达锤、戴季陶诸人,由蒋主席说数语。骝先报告后,适之述1950 年邀请UNESCO 在华开大会,须先加筹备云云。蒋主席请大家发表意〔见〕。无人愿讲,惟端升起说中华民国人民大家希望和平。最后蒋主席致答辞,即散。余乘唐臣车回。打电话与云五,知各大学650 亿之追加费已由行政院核准,交财部拨发云。晚默君约晚膳,到杰杰等。7 点拾五分唐臣车来接,赴下关上车赴沪。蒋慰堂今日到会,据云教部所购书1000 多箱〔在〕中央圈。晚十点希文送至下关上车,与朱经农、谢季弊、胡肖堂同一房间。十→点车开,余等即睡。因台风近福州,故车上有风。
  接步青、乔年函
  寄王云五函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8日 星期四 南京

晴。晨82°,晚十一点84°。时有阵雨。
南京晴。晨82 。,晚十一点84°。时有阵雨。

  
第一次联教组织中国委员会大会。
  519晨七点起。作《科学与世界和平》一文。至九点乘考试院车赴鸡鸣寺下之考试院明志楼,开第一次联合国教育科学文化组织中国委员会第一届大会。计到委员六十余人,遇熟人甚多,其中有廿余年不相见之老友,如林卓然、燕树棠诸人,此外咏霓、叔永、适之、润章、罗廷光、卫士生、季弊、唐臣、树文、梁希、一樵、鹤琴、瞿菊农、吴贻芳、董任坚、廖茂如、朱经农等等。骝先主席,到来宾戴季陶(立法院)、赵乃传、白崇禧、陈立夫等。九点半开会,骝先致词后,请戴季陶演讲。戴述”明志”二字之意义,因”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一对联而来,遂及六德(知、信、仁、义、忠、和)、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可称复古之歪。述中国文化之古,谓有天地以来即有我们,又引中国素信大同,引”宁为太平狗,不作乱世人”之语。次赵乃传代表立法院致辞。胡适之答词,述1950 年为孔子2500 年诞辰,邀请联教在北京开会。次翁咏霓、李润章致词。吴贻芳、瞿菊农报告后,通过中国委员会规程草案:会员定120 人,其中20 人由政府派选, 100 名由大会设法推选之。十二点照相,散会。至国际联欢社中餐。
  与唐臣谈,谓浙江CNRRA 以五千亿之物资给与浙江省政府,而浙省不能筹三百亿之款以使机器应用。又谓国家政策在于隐善扬恶,凡能勉强支持之铁路公路,不予经费,必须至路断不能通车,遂拨经费。钱江桥因勉可通车,故不予三百亿之修理费云。季骋在安徽为淮南路矿公司觅得煤源,计有四亿吨之Bituminous烟煤云。
  膳后借叔永乘咏霓车至将军路资摞委员会。此屋系日本小学,日人所筑惟一建筑也。咏霓谈及Wedemeyer 在京临别蒋主席茶话会时之演讲,当时各院、部长官均到,首由曾琦述中国需友邦之助情形,魏氏答词对于中国官吏之贪污,谓有大部官吏以极小薪水勉力从公,实可钦佩,但有少数居高位之官吏公然以其地位坐积巨款,实可寒心云云。三点至教育部开科学组分组会议,到卅人,润章、本栋与余三人为召集人。六点回。硕杰自北平来。晚膳后希文来。作《科学与世界和平》文飞至十-点睡。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7日 星期三 南京

晨82°,阴。午后二点85°,晴。
南京晨82 。,阴。午后二点850 ,晴。

  
General Wedemeyer 由中国去高丽。孔子诞辰,生后2498 年。
  晨八点半起。九点半乘三轮车赴教育部,赴联教组织中国委员会报到。今日系孔子诞辰,故无人办公,遇韩帮办及王承绪。出。晤广R 自修,知叶南太太己到京。
  至中大及研究院晤萨本栋与吴正之,遇陈省身。正之谈及中大校长,渠要余继任,余劝渠驾轻就熟办下去,即使赴Mexico 出席联合国文教大会,半年后回国不至受大影响。十二点乘车回。阅联教组织UNESCO 中国委员会成立大会参考资料。
  午后开始作《科学与世界和平》一文,为八月卅号七学术团体在研究院开会之演词。午后王德箴女土〔来),系江苏萧县人,现在为国立政治大学教授,江苏省临时参议会参议员,妇女生活辅导社理事长。中央大学民廿四年国文系、廿六年外文系毕业(年36) ,美国North Carolina 北卡罗来纳大学硕士,在美国三年。曾在广西大学教英文,三民主义青年团女青年处研究组组长,著有《先秦学术思想史》、英译《唐人小说》、英译《断肠词》。愿至浙大担任基本英文、西洋文学史、Chaucer 乔支、Milton 弥尔顿、英文会话。通讯地点南京大悲巷雍园九号云。晚十→点睡。晚作《科学与世界和平} ,预备于科学社等七学术团体在年会时宣读。
  Wedemeyer Urges Wide Reform Time , N. Y. Sunday Times Aug. 24 , 1947. “Hestressed that there are honorahle officials and businessmen in China who live in privationrather than stop to coηuption , but he asserted that no one will misunder百tand myemphasisupon the large number whose conduct is notoriously marked by greed & incompetenceor both. ” “If the communists are sincere in their desire to help the Chinese people,出ey can hetter do so by peaceful means than in lieu of violence & destructionwhich have marked the last tragic months. “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6日 星期二 杭至京

晨晴。下午车至常州丹徒阵雨。京晚84°,雨。
杭 至京晨晴。下午车至常州丹徒阵雨。京晚84 。,雨。

  在嘉兴夏令营讲演。今日到嘉兴,未能至南湖烟雨楼一赏风景并去游览朱买臣、苏小小墓。
  晨三点一刻即起。允敏备早点,余收拾行装,于四点离校别允敏,赴城站即上车。此为头二三等不对号之特快车,离开车尚十分钟,但头等车座位己满,原因由于位子为不购票之军警所占。4:25 车开,时天尚未晓,五点半至长安,将近六点至峡石,天色始朦胧欲晓。六点后始收票,则路警与军士又发生补票争执,但6:30 车到嘉兴,此等不购票之兵警亦纷纷下车矣。余下车后即有浙大在青年军夏令营学生了启昌及夏令营干事青年中学校长胡昌棋来接,遂乘车至夏令营,即办在青年中学,系抗战前之南营房也。夏令营有学〔生〕一千四百人,与青年中学数不相上下。
  晤夏令营主任蒋经国于校园,待半小时始到上课时间。借蒋主任至讲堂,介绍后,余讲”科学与第二次世界大战”,自7:30 讲至8:30 。首述科学与战争之关系。
  再讲科学范围甚广,举三事为例: (-)潜艇战,英、美如何以科学制胜,使德国Doenitz”将以艇潜单独解决英国”之豪语不能实现。(二)德国Vl 飞弹如何被克服,由于美国NDRC 国防研究委员会之发明微波Radar , mg Director ,及Proximity fuse三发明。( (三) J 次述医学上之供献,如症疾之防止、干血之运输等。最后引德国Wm. Odenburg 之言,谓德国之败,不败于战略与战术,而败于未能完全动用全国科学家。讲毕至浙大同学欢迎会,到同学48 人及教员屠鼎模与32 级同学徐君。进点心后已九点半,即由胡昌骥车送余与沈刚伯夫妇上车。夏令营并送糟鱼四瓶,余托丁启昌带杭。
  上金陵号车后,在车上遇王承绪、章斐与Jl瑞贞等。12:45 到t 海北站,余在膳厅膳后上车,曰:30 车又行。余阅Needham History is on Our Side 书。五点馀车过常州后下阵雨,较凉,镇江以西路上、田中均有积水。沪杭间则田野患干燥,但尚无大旱现象。8:25 到下关,遇汪东(旭初)。希文、森森来接,遂同车回珞咖路22号,与二姊进晚膳已近九点。谈至十-点睡。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5日 星期一 杭

晨昙,日中晴。晚七点三刻雷雨,不久止。下午91°,晚89°。晚86°。
杭 晨昙,日中晴。晚七点三刻雷雨,不久止。下午91 0 ,晚89°。晚86°。

  
张继志来。
  
  晨六点半起。今日允敏风湿较佳。上午阅Baxter Scientist αgainst Time 书。王季午来谈。中午中和有限公司张继志来谈。余于四年前曾至贵阳城郊至张之农场,其时余曾介绍张秋元之公子至其公司服务,同时尚有农学院毕业生,惜不久均相继离去。张现回沪,在江湾购地(四百万元一亩,目前西湖旁每亩八千万元,刀517茅巷亦一千余万元)。在上海办中和进出口公司,杭州佑圣观114 号设分号,在美国设Chun Ho Co. , 5707一09 Empire State Building , N. Y. C. 。上海在高恩路〔高安路J210 弄21 号(39 Peking Rd. Tel. 15290) 。
  中午约王季午、蔡邦华、张继志至楼外楼中餐。据张言,知其妹与余同轮s.s. General Go时∞回上海,抵沪时海关人员要二百万元免验税。又谓其父亲近自美固,谢家声托带一包较〈达) (大),为海关搜得要五百万元,给以三百万元了事。
  又谓进口物品准许证办事处常有勒索至物价百分之二三十不等云云。二点别张等固。邦华陪张赴农场。三点开计核委员会,将一年级书桌130 张、单人凳4∞只比价单开标,计有九家比价。晚顾俶南来谈。晚膳后雷雨。
  (1)上海福照路华德药房S剑loan山family Linimen时t 施乐安水(2幻)李仲揍打听电疗医生(3) 小孩带身挂皮书包(4) 买盒装方块水果糖(5) 白绸给二嫂接汤元吉(台北市台湾肥料公司)送日记一本、皮作琼函接希文函寄汤元吉、陈柏森、金克南、土芳函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4日 星期日 杭

侵晓雨,阴。晨80°,午后88°。上午雨数点。
杭 侵晓雨,阴。晨80。,午后88°。上午雨数点。

  浙大新生出榜。赵楷请晚膳,到李超英、祝修智等。
  晨六点半起。时方微雨,路面虽温而不流注,故于农民无补。九点借允敏、宁宁、松松乘1055 号Ford 车赴罗苑晤晓沧,知体温己退热。适沈铸颜亦在,渠以校务会提案主张组织委员会,等于弹劫,故己来函辞职,余与晓沧均挽留之。
  出。至对门徐锡麟墓上。今日在《东南日报》载童杭时著《徐先烈伯荪事略一一成仁45 周纪念H 民国纪元前五(九?)年阴历五月十六日) ,谓先生讳锡麟,别号光汉,精于算术、天文、推步之学问。尝夜观天文,于著浑天球点缀列星于其上,以供同志对于天文学之研究。按〔余〕幼年时在毓菁学校时不过十二三岁,曾借同班至绍兴城至府校观光,见徐能作各种体育操,时徐亦以八股名手著于绍也。
  据童杭时文云,伯荪延揽浙中健〈中〉〔儿〕,与秋瑾、些酌仙、王季高同办大通体育学校。后陈说安徽巡抚恩铭创办军警各校,于毕业时请恩铭观时,以手枪击之,卒与马宗汉同被捕获。陈伯平当场格毙,陈、马三人之墓今日即在徐之墓旁(章太炎《章氏丛书》有《徐锡麟传》。
  次至陶社晤严孟群夫妇,知王驾吾太太于二日前己生→女,入新民产院。出。
  至里西湖。至宝石山。至保假塔,系吴越时代吴越相吴延爽为吴越王铺假所建,光绪时梅藤更曾于其附近建西屋为病院。塔旁有落星石,其名似为Meteorite 陨石,但实际乃一石半悬空中,非陨石也。至看松台而国。
  今日上山时允敏以无力未往,回时允敏之风湿复发,未进膳。午后睡一小时。
  晚六点应英士大学赵楷之约赴大华晚膳。六点王一冗来报告,七月十号圕购水泥、马桶、脸盆,交购置股买,由毕振华工厂开发票二百廿万,王→冗只肯出134 万,该厂即先售给,可见购置完全不负责任,通同作弊之嫌甚大。
  〔补记:魏德迈在中国考察完毕,今日离华飞日转韩。据政府中人消息,谓魏氏曾称于甘二日曾告各府委及部长,中国共产党问题不纯在军事方面,亦是改进人民生活问题之一。又在蒋主席官邸茶会时,称中国人私人资产总额达十五亿之巨,此数足敷发展中国经济之用(上项数字较华人所传高二三倍)。〕。
  接金克南、王友攫函家玉、纶阁电寄钮因美函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3日 星期六 杭

晨睛82°。最高88°。下午阴。五点起风SW,未雨。
杭 晨睛82°。最高88°。下午阴。五点起风SW ,未雨。

  
十点雨数点即止, 81°。
  
  晨六点半起。浙省军象已成,以旬日未下雨,同流尽干,稻田龟裂,农民无水可车。西湖已放水灌注,拱震桥-带己放35 公分,闻每五公分可灌溉八千亩,则35公分可灌溉56∞0 亩也。晨阅D必侧的二月份英国遗传家Darrington “Science inRevolution” →文,攻击俄国President of Lenin Academy of Science Lysenko 列宁科学院院长李森科不遗余力,谓其所著之理论完全受政治影响云云,此文曾受美国左派科学家之攻击反驳。
  英士大学赵楷来谈。上午开会讨论新金记加价事:梨洲与舜水二馆原价二亿六千万,中经停工,至七月起叉开工,现价已达六亿多矣。午后睡一小时。陈立太太王文俊来,嘱余作函与Washington 大学之Franz Michael ,请求人该大学为学生O三点半开校舍委员会,分配龙泉馆(子弹库)甲、乙、丙三种宿舍与教职员,大部系西斋→二楼迁往,西斋→二楼则为学生宿舍。
  晚膳后借允敏、松至泰和村(刀茅巷之第二宿舍)1326 号仲崇信处。仲往上海,遇其夫人,系许先甲之女公子c 许与余同轮赴美国(1 910) ,回国后渠任河海校长数年,自别离后卅年未见面。渠曾一度堕落吃雅片,但闻近在沪养,抗战期间并未返黔云。次至刀茅苍底之贤良材九号叔谅处,叔谅亦去沪,晤其夫人。八点半回。晚发西南风,但无大雨,天气较凉(81 0 刊。
  接谢文龙、储笑天函寄Michael 函顾培慕函

竺可桢日记 (1947年)8月22日 星期五 杭

晨晴82°。
杭 晨晴82 0下午沈成章〔来〕。

  下午沈成章〔来〕。
  晨六点半起。上午丁庶为来谈,知普生与王启东将于下月同时出国。孙祥治来要照片(学校校舍)。王季午来谈,今日新生出榜,计杭州取344 人,任静之子、女各一,均得取中。但报名时误报中大,今日来更正,始为取入,均入外文系。其子得59分,女亦47分。有安粤(浙大毕业生)之弟欲以43.65 取人,谓安氏系贵州夷族,余允与招生委员会商后定之。午后睡一小时。
  四点省主席沈成章来谈,余与邦华二人与之会面,谈农院与省农业改进所合作事。沈(鸿烈)对于农业极有兴趣,前在青岛亦注重农业,并曾对于消除害虫、推广蔬菜改良大著成效,颇自负于人民有所供献。到浙后提倡水利,并锐意农业改进。惜以限于政令,未能如愿,颇以中央事事掣肘为叹,并恨UNRRA 之不信任中国政府。余允浙大与建厅取得联〔系〕。晚膳后至龙兴路公益里二号晤朱仲翔,知其患伤寒症,温度39°+。次至女青年会晤程振华。又至佑圣观晤左之夫妇。八点回。
  浙大录取学生

杭州344人 南京所取50人
  文学院 45人 1人 46人
   中文 8 0 8
   外文 22 1 23
   史地 7 0 7
   哲学 7 0 7
   人类 1 0 1
  理学院 43人 10人 53人
   数学 10 0 10
   物理 13 6 19
   化学 12 4 16
   生物 2 0 2
   药(转学生一) 6 0 6
  工 171人 33人 204人
   电机 47 5 52
   化工 46 13 59
   土木 30 3 33
   机械 41 7 48
   航空 7 5 12
  农 22人 4人 26人
   农艺 5 2 7
   园艺 5 0 5
   农化 7 1 8
   植病 2 0 2
   蚕桑 1 0 1
   农经 l 1 2
   森林 1 0 1
  师 14人 1人 15人
  法 25人 0人 25人
  医 25人 1人 26人
    395人

  接竺鸣涛、方以渠、钮因美、许潜夫、希文函
  寄徐尔灏函